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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画家的请求

第四章 画家的请求

舒伯特顶着一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鸟窝的头发来到查理他们面前,他似乎很着急,还喘着气就向米勒娃·麦格问道:“请问。。。你是女巫,对吧。”

麦格绷紧了神经,她已经做好准备随时给眼前这个邋遢的家伙施展“一忘皆空”咒。

杰西奶奶嫌弃地瞥了一眼舒伯特乱糟糟的头发,下意识地将查理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树上的猫头鹰也饶有兴致地盯着查理他们这边看,注意到了它的视线,查理转过头对着它做了个鬼脸。

“很遗憾,我听不懂您在说些什么,先生。”麦格并不想承认。

“不不,”舒伯特现在已经不喘气了,不过他看上去好像比刚刚还要着急地解释道:“我看到您从猫变成了人,15分钟前。”

麦格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虽然在施展变形咒时已经十分小心,但没想到还是出现了纰漏。

麦格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了魔杖,这把舒伯特吓了一跳,看他的反应就好像是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一样,他急忙求饶:“哦,求求你,不要施展‘一忘皆空’,我并不是那种一无所知的麻瓜,我知道魔法部,也知道霍格沃兹。”

麦格愣住了,眼前的麻瓜说出了一忘皆空,也说了霍格沃兹,那么就意味着,他可能也有家人现在或是过去就读于霍格沃兹。

“你是怎么知道霍格沃兹的?”麦格平举魔杖指着舒伯特,她只接受学生家属这样的说法,如果是其他的,她就按规定施展“一忘皆空”咒消除眼前这个人的记忆。

麦格的举动令舒伯特很不安,他的表现让查理觉得他确实知道巫师的存在但却不信任他们,因此现在舒伯特先生才会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是我的妹妹,莱茵·阿尔瓦,她曾在11岁的时候收到过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

“莱茵·阿尔瓦,”麦格嘴里小声地念叨着,同时放下了她的魔杖,“我记得,那个很聪明的女孩,不过现在已经毕业了。”

“是的,两年前刚毕业。”舒伯特的声音不再那么紧张,不过应该是没有完全放下心来,说话时还有些拘谨。

“那么,阿尔瓦先生,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呢?”麦格继续问道。

“其实也不是来找您,”舒伯特微微一笑,又转过头指了一下查理,“这个孩子应该也是要去霍格沃兹的吧。一样的猫头鹰邮递,一样的黄色羊皮纸信封。”

“关你什么事。”因为家里的秘密被触及,杰西奶奶愤怒地说道,“还有你是怎么知道信的事的!”

查理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生气的样子,一下子有些害怕,想从她身旁钻出去,不过杰西奶奶把查理牢牢地抱在身边,让他根本无法脱身。

“额。。。”

这一下也吓到了舒伯特,麦格心里也是一惊,但很快镇定了下来,说道:“这可不是一个普通邻居会说出的话,先解释一下信的问题吧,阿尔瓦先生,可以这样称呼你吧。”说完又用魔杖指向舒伯特。

“当然没问题。是这样的,查理在收到信的时候我正好也在院子里,这一点查理也可以作证。”舒伯特把目光投向查理,希望他能给自己作证。

“是的,他没说谎。”查理如实说道,却被杰西奶奶用力夹了一下。

“看来你没有说谎,那你来这到底是相对我们说什么?”麦格问道,没有将魔杖放下。

舒伯特咽下一口口水,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我知道查理之后会去对角巷买东西,所以我想先送他去伦敦住到我妹妹那。”

“什么!”杰西奶奶又怒了,“我怎么可能同意你带着查理和你那堆乱糟糟的头发一起去一个陌生人的家里。”

查理、麦格与舒伯特又是一惊。

几秒后,查理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噗通”的一声,转过头发现那只猫头鹰已经飞到了自家围栏上,看起来它似乎对查理他们的谈话内容很感兴趣。

“好事佬。”查理在心中默默对这只猫头鹰说了一句。

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麦格,但她和杰西奶奶的意见一样,“这可不是一个邻居该做的事,阿尔瓦先生,你好像有点神志不清。”

“当然,我其实也有一些私心,”舒伯特随即解释道:“我与莱茵自从去霍格沃兹的那天起就很少联系,这次我又正好因为有一个画展要启程去伦敦,所以想通过这个机会去和她见一面,不过又苦于找不到什么特别的理由,正好查理又收到了霍格沃兹的通知书,所以我就想是否可以带着查理见一下莱茵,这样也可以让查理对魔法界有些了解。”

麦格认真地听完了舒伯特的叙述,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要看查理奶奶的意思。”

“我可不希望我的孙子成为别人维护家庭关系的工具,况且我不确定那个莱茵是不是也和你一样邋遢,要是查理回家的时候连衣服都不会穿了,我找谁抱怨去。”杰西奶奶说完又抱紧了查理,将一旁在和那只猫头鹰斗鸡眼的查理一下子拉回神来,同时也看出杰西奶奶对于舒伯特的穿着真的很在意。

“莱茵·阿尔瓦是一位做事井井有条的人,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麦格尽力维护着自己的学生,尽管他对于舒伯特没什么好感,但她却信任莱茵·阿尔瓦。

“既然您都这么说,那我想我应该是可以相信这个叫莱茵·阿尔瓦的人的,不过,这件事,你妹妹知道吗,起码得让我们跟她通一次电话吧。”选择了相信麦格,杰西奶奶的脾气也有了些许好转。

舒伯特·阿尔瓦虽然生活上粗枝大叶,不过为人却不坏,这一点杰西奶奶还是知道的,她只是实在受不了他的邋遢,也担心这会不会带坏查理。

“当然没问题,你们现在就可以用我家里的电话与她联系,其实我昨天就和她通过电话了,她说这几天都没什么事。”舒伯特见杰西奶奶心情有所好转,笑着说道。

在舒伯特的邀请下,查理一行人走进了舒伯特的家中,但舒伯特刚刚并没有邀请一只猫头鹰,所以舒伯特故意将那只擅自跟过来的猫头鹰关在了门外,这让它气坏了,胡乱地用爪子在舒伯特家的门上抓了几道爪印后就自己飞走了。

查理来到玄关,一眼就看到一条很长的走廊,不像杰西奶奶家那样进门就是客厅,查理从没有见过有人在自己家里建这么长的走廊。

走廊的两壁上挂满了色彩明丽的画作,其中没有一幅曾出现在查理看过的画册书中,舒伯特告诉查理这些都是他自己作的画,这才让查理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认识它们。

麦格在其中一幅画前驻足,那副画上画着一座依山傍水的古老城堡,四周是茂密的植被,隐约可见一列红色的蒸汽火车在其中穿行。

舒伯特走到麦格身边,向她解释这幅画是根据莱茵小时候描述的霍格沃兹画的,他没敢把这幅画拿出去展示,一直放在这里挂着。

麦格称赞舒伯特这是一幅十分优秀的画作,查理站在一旁,他看见舒伯特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舒伯特拨通了莱茵的电话,在简单解释了几句后,把话筒交到了麦格的手中。

听到了麦格的声音,莱茵的声音显得很激动,她高兴地向麦格打了招呼,称呼用的是院长,她说她十分怀念在霍格沃兹的日子,也十分怀念麦格教授的变形课。

麦格也热情地和莱茵问了好,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把话筒交给了杰西奶奶,她才是今天真正做主的人。

话筒的那一端传来了轻快的声音,“你好,我叫莱茵·阿尔瓦,我已经听舒伯特和麦格院长说过了,您就是查理的奶奶,对吗?”

“是的,小姑娘。”杰西奶奶用柔和的声音继续说道:“舒伯特说你允许查理在你的家里接住几天,是真的吗,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不会不方便,我最近不怎么忙,家里虽然不大,不过两个客人还是招待得了的。”莱茵说道。

“两个人吗?”杰西奶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自己可能无法跟查理同行了,她仔细地想了想,莱茵不像是坏人,舒伯特也不是,麦格所展现出的气质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那是伪造不了的。

“这样的话,查理那几天就拜托你照顾了。”最终,杰西奶奶还是答应下了这件事,尽管不舍查理离开自己的身边。

“好的,不麻烦。”莱茵在电话那头说道。

简单的再说了几句后,双方挂断了电话。得到了杰西奶奶的同意,舒伯特的笑容挂在了脸上,而麦格也在一旁欣慰地笑着。

“你其实不必这么拐弯抹角,莱茵不是一个会忽视亲情的女孩。”杰西奶奶挂断电话后对舒伯特说道。

舒伯特点点头,说:“我知道,不过我心里还是担心。”

“哼!”杰西奶奶摸了摸查理的头,继续补充道:“不过想让我真的让查理跟你一同前往伦敦,你还得再接受一个考验。”

“是什么,”舒伯特心里一惊,怕杰西奶奶提出什么困难的要求,随后又补上一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

杰西奶奶笑笑,说:“你得保证在出发的那一天,把你自己整理干净了,我可不希望看到查理跟着一条邋遢虫出门,明白了吗?”

“好的,没问题。”

舒伯特毫不犹豫地答道,和他妹妹莱茵的声音一样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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